不自由摄影师
六眼飞鱼

某次会见(2)

扛着湿嗒嗒的衣服和背包踏上一辆双层巴士后,终于有空以局外人的眼光看刚才蜷缩的地方。实际上是看不清的,因为雨势还很大。巴士将开往该线路的终点站,勉强可以接受。虽然离车站还很远,但我设想那里是很多人的上班地点,今天大雨,将有很多人乘出租车到那里,然后下车。这样我不用就在雨中苦等出租车了。
然而终究还是等了许久。终于坐进出租车。一路无话。到车站买好车票。只要目的地是省内,几乎都能做到半小时一班车。有时整辆大巴只有10人左右。 昏昏沉沉摇晃了两个小时有余。来到了这个既陌生又有那么点交情的城市。
大巴在即将到达车站时,并没有按预定路线行走。司机简短解释说,堵车了,不进站,旁边有地铁站。于是一车人就进下车了。还好并没有偏离太远,我还能大概分辨方向。我迅速找到地铁站,一脚就钻了进去。一个初中同学碰巧在该城市工作,今天碰巧休息。于是约定见一面。地点定在一个电子器材集市附近的KFC餐厅。顺便在此解决我的午餐。我先到,刚好可在此漫步游荡。其实是为了寻找厕所。闯进这种大商场,然后全身而退其实是很需要技巧,很需要勇气的。每个柜台旁边都站着一个售货员,大概有无数个柜台。我尽量不与他们进行眼神接触。就好像学渣不敢看讲台上的老师,担心被揪起来回答问题一样。但学渣们都知道,这并不总是管用。终于找到并挤进一个细菌武器试验场。痛快打扫完战场后,再次顶着"万众瞩目",走出令人胸闷,令人呼吸困难的大商场。两年前在该商场的一个摊档购买了一个鸡肋牌平板电脑。店员做出各种品质保证承诺,极力推销配件。都被我委婉拒绝。这次勇闯商场,特意去寻找那个摊档。倒不是为了寻仇。鸡肋牌平板电脑至今运行良好。只是去看看。就像看某种老朋友那样。实际却发现那里经历剧烈的地壳运动,绝对包括火山喷发,大地震。那个角落完全改变了模样。
在KFC餐厅点餐时,特意强调要把冷可乐换成热巧克力。旁边一位先于我点餐,正等待领餐的顾客似乎得到我的启示。他小心询问套餐是否可以换热饮料。服务员表示已经下单,不可更改了。待那位顾客走开。那位服务员得意地和她的同事说,我就直接跟他说已经下单,改不了了(机智吧?)。略坐,初中同学终于来了。我们没有什么谈论任何值得一提的话题。期间还留有很多空白。学名为"冷场"。然而,这就是我的朋友,我选择的那种友谊。就算是长时间一句话不说,长时间不联系还是有兴趣出来一聚。时间到了,我与其告别。然后直奔未知的前途。

某次会见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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